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補課真的是能快速提升成績。
這一點, 許綿綿深有感悟，自從哥哥、陸霄給她補課，她的成績飛速提升。
如果說從前努努力能上個本科, 那現在起碼能上個北京的學校了, 甚至於她都想再努努力沖華大了，誰還沒有個名校夢？這可是top1/2的學校啊。
許綿綿按了按眉心，都是陸霄給她打雞血打的, 現在她自己都深信不疑，她能上華大了。
她雙手捂了捂腦袋，晃了兩下：“學習學習！你可以的！”
沒錯，這就是洗腦法。
許綿綿翻開課本就開始看，雖然很多知識已經滾瓜爛熟，但她還是一絲不茍，一遍又一遍地誦讀。
用功是真用功，不說別人, 起碼許知遠看了很欣慰。
正所謂勤能補拙，妹妹雖說天資不夠聰穎，但她好歹勤奮有加。
獎勵看電影一次！
不過許知遠琢磨著到周末了再給妹妹說，省得她光惦記著, 不好好讀書。
……
制衣廠內。
“陸廠長，你衣服上落了一片葉子。”制衣廠新來的女工雲夢眼睛水汪汪的, 用滿懷期待的目光望著他，“要不要我幫你……”
話音未落, 陸霄冷漠扭過頭, 大步流星離開這裏, 徒留下傷心的少女。
剛從廁所出來的羅茜見證了這一幕。
她撇了撇嘴，這陸副廠長雖然生得俊, 也位高權重，可他的家庭那個樣子誰敢挨著？而且這人對誰都這麽冷漠。還凡事公事公辦，一點人情味都沒有，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，也就許主任人好看在鄰居的面子上才能包容他。
羅茜扭頭就回了婦聯，把這事兒說給小姐妹們聽，有幾個惋惜不已。
“這陸廠長怎麽還是這樣！”
“他一點都沒改，就這樣的，怎麽討女同志歡心啊。”
“難怪這麽多年一直是光棍。”
“可惜了，陸廠長長得這麽俊又能幹，怎麽就這麽生人勿近呢？對誰都這麽冷冰冰的，家裏、家裏還有後腿，就這樣下去他還得打光棍，也就騙騙剛來的小姑娘吧，還不珍惜。”
至於他們為什麽這麽想，那自然是老太太的功勞了，她可是廠裏撒潑打滾要求把陸霄的工資全部打給她的人，廠裏當然不會同意，陸霄本人也是不同意的。廠裏上上下下就沒有誰見過這樣的人！方圓幾個廠都知道了這事兒，領導們倒是同情陸霄，才沒讓老太太的計謀得逞，其實那老太太純屬就是見不得陸霄好。
被她們說嘴的陸霄渾不在意，不過是說嘴而已，從小到大他經歷的可比這厲害多了，反正這些人膽子小不敢當面吭。
陸霄回到辦公室，便開始做正事，先是例行看報紙，了解國家政策，隨後便是拿出一本一本草稿紙，上面是設計師們設計的服飾款式。
大家畫的衣服同市面上大差不差，幾乎沒有大的變動，畢竟他們也都不是專業的服裝設計師，這年頭國內可沒有這個專業。唯一一位擁有海外留學學歷的，設計倒是大膽，可廠裏不敢用啊。
當下以含蓄保守為美，根本無法接受歐美對於曲線、身材的追求，這位設計師已經很克制自己了，可依舊是沒有過審。
陸霄心知，這些衣服如果放在國外或許有市場，可眼下卻不合時宜了，他雖無奈卻也只得強打精神，安慰那位設計師再等一等、再改一改。
國內大環境如此，自然無法接受太過超前、開放的服飾。
“這……”蘇設計師很沮喪，“我學的時候，老師就讓我設計大膽一些，可現在不管大膽還是含蓄都沒過審啊。”
陸霄嘆了口氣，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設計稿，索性直言道：“你設計的衣服，真的是為亞洲人，為華國人設計的嗎？”
腰圍、胸圍比，分明就不是亞洲人的尺寸，華國女性瘦弱的居多，鮮少有如此窈窕有致的。
且……
這幾件衣服，可都是露出胸/前大片肌膚的，在這年頭已經是挺出格了，腰部、胸/部還緊緊收起，修身的衣服確實好看，可市場卻幾乎沒有。
他從前設計的衣服更離譜，上來就是半露胸、蓬蓬裙，試問國內誰會這樣穿？
蘇設計師毫不猶豫：“當然是。”
“你找人量尺寸了嗎？”陸霄問，“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，衣服要上身才知道合不合適。回去改改吧。”
蘇設計師抿了抿唇，悶悶不樂地接過設計稿，推門離開。
望著他離去的背影，陸霄明白，他這是還不甘心不明白呢，只以為自己是懷才不遇。
這人才華是有的，可卻太不用心了。
……
也巧了，許綿綿今兒睡醒後，想著娛樂一下，隨手拿出練習冊畫起畫來。
結合當時代特點，許綿綿唰唰唰畫了不少衣服，只是這些款式多少是有點太超前。
她改了好久，才勉強畫出一副適合當代的上衣，其實在後世來說算是簡約風。
許綿綿不禁彎了彎唇角，如果後世流行的英文體恤衫上面寫上紅色標語，似乎也不錯欸。
就像是某寧……
愛國嘛，人人有責。
這般想著，她提筆去畫。
許綿綿在同一款體恤上用各種法子設計上文字圖案，男女同款。襯衣也是一樣，材質很重要，但設計也很重要。
眼下到處都是白襯衣，若想出彩，自然是要從小細節做起，畢竟細節決定成敗。
但設計這東西，加一點減一點效果都是不同的，想要和諧還是得用巧思，光畫稿就寫了整整一本。
其實她蠻喜歡設計的，可人總要向現實低頭，學設計少不得學點國外的先進理念，到時候指不定出什麽岔子，罷了罷了。明年運動可就開始了，一切都要重新打牌。
許綿綿想了想，不禁有些氣餒。
她嘆了口氣，把這本圖冊塞進書桌下，或許以後會有機會的，大不了到時候再讀個夜校。
或許是太累了，許綿綿往床上一趟就睡著了，直到天黑——
“綿綿。”
許知遠回來，只瞧見家裏黑黢黢的一片，沒有一點亮光。
頓時，他心裏便有些緊張，滿屋子亂竄找妹妹。
許綿綿睡得迷迷糊糊，猛的聽到哥哥的聲音便起來打開門，小臉紅撲撲地：“哥？”
“綿綿！”許知遠心下一松，仔細打量著妹妹，“沒事就好，沒事就好。”
“唔，怎麽了？”許綿綿揉了揉眼睛，“哥，你回來了。”
“我今天回來的晚了，沒想到天都黑了，屋裏也不點燈，嚇了我一跳。”許知遠擡手捏了捏她的小臉，“困了？”
許綿綿打了個哈欠：“剛醒。”
“我去做點飯，你再睡會兒。”
許綿綿點點頭，迷迷糊糊回屋倒頭就睡，大概是最近太用功，耗費的精力太過，今兒猛的一撤勁兒，整個人都松懈下來了。
再醒來就已經八點了，哥哥做好了飯。
陸霄回來後，匆匆吃了點食堂打的飯，就想去隔壁了，可他得等一等，萬一那邊還在吃飯呢？
可隔壁一直安安靜靜的，他反而有些疑惑，今兒他們用飯早嗎？
直到八九點，院子裏才能聽到隔壁隱約傳來的嬉笑聲，他不禁笑了笑，心情也跟著好起來，或許這才是家人吧。
許綿綿本來有些不好意思，許知遠卻沒有多說什麽，反而把獎勵她看電影的好消息告訴了她。
“真的嗎？”許綿綿瞬間星星眼，“太好了，哥！”
許知遠見她高興，不禁道：“當然是真的，你啊好好努力讀書就是了，掙錢的事兒有哥呢。最近你也累的夠嗆，今兒你就好好休息休息，明兒再讓你霄哥給你補課。”
“嗯嗯好。”
兄妹倆一片和諧。
翌日，陸霄用過晚膳如約而至。
許綿綿聲音清甜，笑起來眉眼彎彎的：“霄哥來啦，我給你倒了一杯蜂蜜水，可甜啦。”
“好，謝謝綿綿了。”
陸霄自然接過蜂蜜水，低頭喝了幾口，像是甜進了心坎一般渾身上下都甜滋滋的。
“甜不甜？”
陸霄凝視她：“甜。”
許綿綿彎了彎唇：”那就好。”
陸霄見她心情好，索性拿出試卷：“晚上來套卷子吧。這是前兩年的高考真題，你做做看，能拿多少分。”
許綿綿驀然擡眸：“啊？”
她低頭看向卷子，嘴裏微微發苦，再也不覺得蜂蜜甜了。
嗚嗚嗚，其實不是蜂蜜苦，是命苦啊。
許綿綿硬著頭皮接過卷子，低頭就開始奮筆疾書，毛茸茸的小腦袋看著挺可愛的。
陸霄就坐在一旁看著她寫，無聊了也翻出來幾本書看，只是……
陸霄楞了一下，繼續去翻，幾乎每一頁都是根據現在人們的穿衣風格來寫的，這種風格真的很出挑，創新性極強不說還符合當下的時代潮流。
若不是許綿綿頭也不擡地寫著卷子，他都想好好和她聊聊了。
許綿綿可太適合去制衣廠當設計師了！
陸霄一頁一頁認真翻看，挑選出一些不錯的，準備給許綿綿總分以後再談談這個事兒。
看罷後，他把設計圖冊塞了回去，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麽才能合理利用這些設計稿。
當然了，最關鍵的是怎麽把綿綿弄到制衣廠的設計部，這樣既能用這些設計稿，綿綿還有了正當的工作。
但綿綿大學畢業也還得四年，所以他決定好好和廠長說一下人才兼職的費用，這樣綿綿也不至於吃虧。
過了好一陣兒，許綿綿終於寫完了。
她索性一沓子遞給他：“拿去吧，這都是握親手寫的！”
陸霄接過後開始批改，最後合算成績，他心中略微滿意。
許綿綿則是非常滿意。
按照最近幾年的高考成績來看，她能上華大華清了，這分數還得超了足足十幾分呢。
小姑娘手裏捧著試卷，下一秒大滴大滴的眼淚打在卷子上，她淚眼朦朧地望著陸霄，眼眶微紅：“霄哥，我太感動，你知道嗎？我感覺我能上華大了！”
陸霄心中泛起點點漣漪，他笑著望著她：“我不是說了，你一定可以的。”
“霄哥，多虧了你的心靈雞湯和學習暗示，我居然真的可以欸。”許綿綿忍不住笑了起來，又哭又笑的小模樣實在是可愛，“啊！！我太激動了。”
她忍不住圍著陸霄轉了兩圈：“霄哥，你也太適合當老師了，你要是老師，這班裏成績不得火箭一樣直沖雲霄！桃李滿天下，霄哥，你真的可以考慮。”
許綿綿吱哇亂叫一通，嘴裏說著胡話，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，反正是想說什麽說什麽。
畢竟，從今天開始，她許綿綿大小也是個學霸了！
陸霄只是含笑望著她，眼底滿是溫柔。
“霄哥，你喜歡看電影嗎？我哥說這周末要去看電影啦，你要不要一起去？我可以請你哦。”許綿綿笑意盈盈地邀請著，“聽說是新上的電影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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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點, 許綿綿深有感悟，自從哥哥、陸霄給她補課，她的成績飛速提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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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綿綿按了按眉心，都是陸霄給她打雞血打的, 現在她自己都深信不疑，她能上華大了。
她雙手捂了捂腦袋，晃了兩下：“學習學習！你可以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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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綿綿翻開課本就開始看，雖然很多知識已經滾瓜爛熟，但她還是一絲不茍，一遍又一遍地誦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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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所謂勤能補拙，妹妹雖說天資不夠聰穎，但她好歹勤奮有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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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許知遠琢磨著到周末了再給妹妹說，省得她光惦記著, 不好好讀書。
……
制衣廠內。
“陸廠長，你衣服上落了一片葉子。”制衣廠新來的女工雲夢眼睛水汪汪的, 用滿懷期待的目光望著他，“要不要我幫你……”
話音未落, 陸霄冷漠扭過頭, 大步流星離開這裏, 徒留下傷心的少女。
剛從廁所出來的羅茜見證了這一幕。
她撇了撇嘴，這陸副廠長雖然生得俊, 也位高權重，可他的家庭那個樣子誰敢挨著？而且這人對誰都這麽冷漠。還凡事公事公辦，一點人情味都沒有，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，也就許主任人好看在鄰居的面子上才能包容他。
羅茜扭頭就回了婦聯，把這事兒說給小姐妹們聽，有幾個惋惜不已。
“這陸廠長怎麽還是這樣！”
“他一點都沒改，就這樣的，怎麽討女同志歡心啊。”
“難怪這麽多年一直是光棍。”
“可惜了，陸廠長長得這麽俊又能幹，怎麽就這麽生人勿近呢？對誰都這麽冷冰冰的，家裏、家裏還有後腿，就這樣下去他還得打光棍，也就騙騙剛來的小姑娘吧，還不珍惜。”
至於他們為什麽這麽想，那自然是老太太的功勞了，她可是廠裏撒潑打滾要求把陸霄的工資全部打給她的人，廠裏當然不會同意，陸霄本人也是不同意的。廠裏上上下下就沒有誰見過這樣的人！方圓幾個廠都知道了這事兒，領導們倒是同情陸霄，才沒讓老太太的計謀得逞，其實那老太太純屬就是見不得陸霄好。
被她們說嘴的陸霄渾不在意，不過是說嘴而已，從小到大他經歷的可比這厲害多了，反正這些人膽子小不敢當面吭。
陸霄回到辦公室，便開始做正事，先是例行看報紙，了解國家政策，隨後便是拿出一本一本草稿紙，上面是設計師們設計的服飾款式。
大家畫的衣服同市面上大差不差，幾乎沒有大的變動，畢竟他們也都不是專業的服裝設計師，這年頭國內可沒有這個專業。唯一一位擁有海外留學學歷的，設計倒是大膽，可廠裏不敢用啊。
當下以含蓄保守為美，根本無法接受歐美對於曲線、身材的追求，這位設計師已經很克制自己了，可依舊是沒有過審。
陸霄心知，這些衣服如果放在國外或許有市場，可眼下卻不合時宜了，他雖無奈卻也只得強打精神，安慰那位設計師再等一等、再改一改。
國內大環境如此，自然無法接受太過超前、開放的服飾。
“這……”蘇設計師很沮喪，“我學的時候，老師就讓我設計大膽一些，可現在不管大膽還是含蓄都沒過審啊。”
陸霄嘆了口氣，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設計稿，索性直言道：“你設計的衣服，真的是為亞洲人，為華國人設計的嗎？”
腰圍、胸圍比，分明就不是亞洲人的尺寸，華國女性瘦弱的居多，鮮少有如此窈窕有致的。
且……
這幾件衣服，可都是露出胸/前大片肌膚的，在這年頭已經是挺出格了，腰部、胸/部還緊緊收起，修身的衣服確實好看，可市場卻幾乎沒有。
他從前設計的衣服更離譜，上來就是半露胸、蓬蓬裙，試問國內誰會這樣穿？
蘇設計師毫不猶豫：“當然是。”
“你找人量尺寸了嗎？”陸霄問，“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，衣服要上身才知道合不合適。回去改改吧。”
蘇設計師抿了抿唇，悶悶不樂地接過設計稿，推門離開。
望著他離去的背影，陸霄明白，他這是還不甘心不明白呢，只以為自己是懷才不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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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也巧了，許綿綿今兒睡醒後，想著娛樂一下，隨手拿出練習冊畫起畫來。
結合當時代特點，許綿綿唰唰唰畫了不少衣服，只是這些款式多少是有點太超前。
她改了好久，才勉強畫出一副適合當代的上衣，其實在後世來說算是簡約風。
許綿綿不禁彎了彎唇角，如果後世流行的英文體恤衫上面寫上紅色標語，似乎也不錯欸。
就像是某寧……
愛國嘛，人人有責。
這般想著，她提筆去畫。
許綿綿在同一款體恤上用各種法子設計上文字圖案，男女同款。襯衣也是一樣，材質很重要，但設計也很重要。
眼下到處都是白襯衣，若想出彩，自然是要從小細節做起，畢竟細節決定成敗。
但設計這東西，加一點減一點效果都是不同的，想要和諧還是得用巧思，光畫稿就寫了整整一本。
其實她蠻喜歡設計的，可人總要向現實低頭，學設計少不得學點國外的先進理念，到時候指不定出什麽岔子，罷了罷了。明年運動可就開始了，一切都要重新打牌。
許綿綿想了想，不禁有些氣餒。
她嘆了口氣，把這本圖冊塞進書桌下，或許以後會有機會的，大不了到時候再讀個夜校。
或許是太累了，許綿綿往床上一趟就睡著了，直到天黑——
“綿綿。”
許知遠回來，只瞧見家裏黑黢黢的一片，沒有一點亮光。
頓時，他心裏便有些緊張，滿屋子亂竄找妹妹。
許綿綿睡得迷迷糊糊，猛的聽到哥哥的聲音便起來打開門，小臉紅撲撲地：“哥？”
“綿綿！”許知遠心下一松，仔細打量著妹妹，“沒事就好，沒事就好。”
“唔，怎麽了？”許綿綿揉了揉眼睛，“哥，你回來了。”
“我今天回來的晚了，沒想到天都黑了，屋裏也不點燈，嚇了我一跳。”許知遠擡手捏了捏她的小臉，“困了？”
許綿綿打了個哈欠：“剛醒。”
“我去做點飯，你再睡會兒。”
許綿綿點點頭，迷迷糊糊回屋倒頭就睡，大概是最近太用功，耗費的精力太過，今兒猛的一撤勁兒，整個人都松懈下來了。
再醒來就已經八點了，哥哥做好了飯。
陸霄回來後，匆匆吃了點食堂打的飯，就想去隔壁了，可他得等一等，萬一那邊還在吃飯呢？
可隔壁一直安安靜靜的，他反而有些疑惑，今兒他們用飯早嗎？
直到八九點，院子裏才能聽到隔壁隱約傳來的嬉笑聲，他不禁笑了笑，心情也跟著好起來，或許這才是家人吧。
許綿綿本來有些不好意思，許知遠卻沒有多說什麽，反而把獎勵她看電影的好消息告訴了她。
“真的嗎？”許綿綿瞬間星星眼，“太好了，哥！”
許知遠見她高興，不禁道：“當然是真的，你啊好好努力讀書就是了，掙錢的事兒有哥呢。最近你也累的夠嗆，今兒你就好好休息休息，明兒再讓你霄哥給你補課。”
“嗯嗯好。”
兄妹倆一片和諧。
翌日，陸霄用過晚膳如約而至。
許綿綿聲音清甜，笑起來眉眼彎彎的：“霄哥來啦，我給你倒了一杯蜂蜜水，可甜啦。”
“好，謝謝綿綿了。”
陸霄自然接過蜂蜜水，低頭喝了幾口，像是甜進了心坎一般渾身上下都甜滋滋的。
“甜不甜？”
陸霄凝視她：“甜。”
許綿綿彎了彎唇：”那就好。”
陸霄見她心情好，索性拿出試卷：“晚上來套卷子吧。這是前兩年的高考真題，你做做看，能拿多少分。”
許綿綿驀然擡眸：“啊？”
她低頭看向卷子，嘴裏微微發苦，再也不覺得蜂蜜甜了。
嗚嗚嗚，其實不是蜂蜜苦，是命苦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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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霄就坐在一旁看著她寫，無聊了也翻出來幾本書看，只是……
陸霄楞了一下，繼續去翻，幾乎每一頁都是根據現在人們的穿衣風格來寫的，這種風格真的很出挑，創新性極強不說還符合當下的時代潮流。
若不是許綿綿頭也不擡地寫著卷子，他都想好好和她聊聊了。
許綿綿可太適合去制衣廠當設計師了！
陸霄一頁一頁認真翻看，挑選出一些不錯的，準備給許綿綿總分以後再談談這個事兒。
看罷後，他把設計圖冊塞了回去，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麽才能合理利用這些設計稿。
當然了，最關鍵的是怎麽把綿綿弄到制衣廠的設計部，這樣既能用這些設計稿，綿綿還有了正當的工作。
但綿綿大學畢業也還得四年，所以他決定好好和廠長說一下人才兼職的費用，這樣綿綿也不至於吃虧。
過了好一陣兒，許綿綿終於寫完了。
她索性一沓子遞給他：“拿去吧，這都是握親手寫的！”
陸霄接過後開始批改，最後合算成績，他心中略微滿意。
許綿綿則是非常滿意。
按照最近幾年的高考成績來看，她能上華大華清了，這分數還得超了足足十幾分呢。
小姑娘手裏捧著試卷，下一秒大滴大滴的眼淚打在卷子上，她淚眼朦朧地望著陸霄，眼眶微紅：“霄哥，我太感動，你知道嗎？我感覺我能上華大了！”
陸霄心中泛起點點漣漪，他笑著望著她：“我不是說了，你一定可以的。”
“霄哥，多虧了你的心靈雞湯和學習暗示，我居然真的可以欸。”許綿綿忍不住笑了起來，又哭又笑的小模樣實在是可愛，“啊！！我太激動了。”
她忍不住圍著陸霄轉了兩圈：“霄哥，你也太適合當老師了，你要是老師，這班裏成績不得火箭一樣直沖雲霄！桃李滿天下，霄哥，你真的可以考慮。”
許綿綿吱哇亂叫一通，嘴裏說著胡話，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，反正是想說什麽說什麽。
畢竟，從今天開始，她許綿綿大小也是個學霸了！
陸霄只是含笑望著她，眼底滿是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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